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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 鹏， 40岁， 171cm， 广西 南宁

发布于2025-03-25 10:44

包厢相亲那天，杜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芳。当其他人都忙着展示自己的时候，芳只是抱着小孩安静地坐在角落，偶尔抿一口茶，眼神飘向窗外。 杜记得自己主动走过去搭话时，她微微惊讶的表情，还有那双眼睛里瞬间闪过的慌乱。
他们聊了不到二十分钟，但杜记住了她说话时轻轻咬着下唇的习惯，记住了她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，记住了她看着女儿时眼睛亮起来的样子。
那天之后，杜给她打了十次电话，发了五条短信，全部石沉大海。介绍人只说"女方觉得不合适"，却不肯多说一个字。
直到第四天，杜的一个朋友无意中透露了芳住在城西老区的信息。
周六清晨六点，杜就站在了那栋灰扑扑的居民楼前。
"叔叔，你找谁？"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杜转身，看见一个扎着歪歪扭扭马尾辫的小女孩，怀里抱着一个褪色的布娃娃，正警惕地看着他。 杜明蹲下身，与小女孩平视："我找你妈妈，她叫芳，对吗？" 小女孩的眼睛突然睁大了："你是包厢里的叔叔"她歪着头想了想，"妈妈说不能和陌生人说话，但我认识你。" 杜明笑了："你叫什么名字？" "小雨。 "小雨，你妈妈在家吗？" "妈妈去医院了，奶奶生病了。"
跟着小雨爬上昏暗的楼梯，杜明注意到台阶虽然陈旧却一尘不染。。
"你每天都一个人在家吗？"杜坐在小雨指给他的小板凳上。 "不是，平时有幼儿园。"小雨拿出蜡笔开始画画，"每天早上5点，妈妈要去医院。"
杜胸口发闷："她婆婆在哪家医院？我想去看看。
邻居王阿姨说" 医科大附院，广西大学附近那个 内科603。
医院内科病房走廊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。杜牵着小雨的手，找到了603病房。透过门上的小窗，他看见芳正背对着门，弯腰给床上的老人擦脸。她穿着那件相亲时的衬衫，袖子挽到手肘，动作轻柔而熟练。 杜轻轻推开门，小雨已经迫不及待地喊了出来："妈妈！" 芳猛地转身，手中的毛巾掉在了地上。
她的脸比一周前更瘦了，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。 "你们..."芳的嘴唇颤抖着，目光从女儿移到杜脸上，又移回去，"怎么..." "妈妈，叔叔带我来的！"小雨跑过去抱住妈妈的腿，"叔叔给我买了酸奶，草莓味的！" 芳芳蹲下身紧紧抱住女儿，杜看见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。当她再抬起头时，眼泪已经流了满脸。 "你都看到了。"芳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"我这样的家庭...你还没结婚，我们母女会拖累你的。"
杜向前走了几步，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，在旁边的水盆里搓洗拧干，递给芳。 "我爸爸去世前瘫痪了三年，"杜平静地说，"我妈一个人照顾他，还要上班供我读书。那时候我发誓，如果将来遇到像我妈这样的女人，一定好好珍惜。"
芳愣住了，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掉。
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，落在她疲惫却坚定的侧脸上。那一刻，杜知道自己再也放不下这个女人了。 "让我帮你。"等老人喝完水重新躺下，杜轻声说，"不是可怜，不是一时冲动。我只是...想成为能让你依靠的人。"
芳的手紧紧攥着病床的护栏，指节发白："为什么？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。" 杜笑了："包厢里那么多人，我为什么只找你说话？医院走廊那么长，我为什么偏偏走到这间病房？"
他伸手轻轻擦掉芳脸上新的泪水，"缘分这种事，有时候得认。" 芳望着他，眼中的防备渐渐融化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、微弱却真实的光亮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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