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正将中国历史读懂、读通、读透之人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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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找媳妇
我找媳妇52岁178cm黑龙江 齐齐哈尔

发布于2020-02-05 23:10

然而,民国史学界依然奉德国兰克学派和乾嘉学派的实证主义为圭臬,颇看不起钱穆的这些通论性研究。有人嘲笑钱穆:你不懂甲骨文,还搞什么上古史?也有人批评他写通史只用《二十四史》中的熟史料,拿不出冷僻的独家文献。傅斯年对人说:“我一向不读钱某人的书文一字,他的关于欧美的知识,都是从《东方杂志》而来。”

因为受到主流史学派的轻视和排挤,钱穆在北大和西南联大呆得并不愉快,《国史大纲》写成之后,他便回无锡老家省亲,以后游教于齐鲁大学、浙江大学、华西大学、四川大学、江南大学、华侨大学,再也没有回北大,北大在抗战胜利之后复员北平,也不给他发聘书。

甚至1948年第一届中央研究院院士遴选,虽然钱穆名气很大,但80多位当选者中,却遍插茱萸少一人,不见他的名字。钱穆很生气,从此与主流学界一刀两断,互不来往。严耕望说:“先生民族文化意识特强,在意境与方法论上,日渐强调通识,认为考证问题亦当以通识为依归,故与考证派分道扬镳,隐然成为独树一帜、孤军奋斗的新学派”。一直到1966年,中研院举行第七次院士会议,许多人觉得钱穆再不是院士,似乎不是钱穆的耻辱,而是中研院的耻辱了,才将钱穆补入,一洗历史之缺憾,终于实现了考证派和通识派的大团圆。

钱穆考据学出身,以通识派为旗帜,成为20世纪中国史学的一大家。在通与专之间,究竟孰重孰轻,他有非常自觉的看法:“现在人太注意专门学问,要做专家。事实上,通人之学尤其重要。”余英时说:究竟通还是专,从来是一大难题。若按照西方的分类,选一专门的范围进行窄而深的研究,未免给人以牵强和单薄之感;如果过分注重通,先有整体的认识再去走专家之路,又是研究者的精力与时间所不能容许的。钱穆先生走出了一条独特的“以通驭专”的道路。一般人视他为学术思想史家,其实他在制度史、地理沿革和社会经济史各方面都下过苦功,有专门论述,且能将它们融合贯通。读钱穆的著作,即使是讨论某一个问题的专著,的确有一种左右逢源、视野宏大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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